他白我一眼:好了,想问就问吧,犯不着绕这么大弯子。
我笑得好不得意,过一会儿,看他并不厌烦的神色,便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你到底如何处置简辽
提问题时,不要这么直接,比如你刚才先绕到辰儿的婚事上,就很好。他起身,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站住:换作你,你会如何
他当然无须问我,因为他早已成竹在胸,我缓缓:滴水之恩,滴水相报,是最基本的。这滴水,就是不伤其毫发。
他忽然大笑,只是笑声比哭还难听:女人就是女人,幼稚
功高盖主,原是该死,简辽这样的明白人,这么多年,依然紧紧攥住权利不放,实为不智。我想他也是害怕吧,怕皇上哪天忽然容不下他,像刘邦与韩信。越怕,越要攥紧权势,只因实在没什么保命之法。
有这么可怜吗安朝随意甚至是戏谑地看着我,冷笑:他若成个闲散王爷,我还会视他为眼中钉又不是上辈子有仇。
只是你欲如何让他放开手上的权利我迎上他的目光:明抢换作是你,会任人宰割
他避开我的视线,转身道:朕意已决。
连拭也不想吗杯酒释兵权,真有那么难
我怕打草惊蛇。
说了也白说,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