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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之后,辰儿对我恢复了恭敬,复又叫我母亲,再无一次越矩,仿佛一切的一切,都不曾发生。我也很乐意他忘记,管他是否刻意忘记呢,我们不可能,骗自己是可悲的,不如通盘忘却,重新开始:辰儿,说句过于直白的话,你没趁机夺你父皇的江山,我很意外,也很欣慰。
母亲说,不要学父皇,辰儿便不学。他轻声:母亲的话,儿都记下。
我忍着心酸:多谢你,辰儿。
你的意思,我很了解,从此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他看着我,凄然一笑:如此,母亲可满意
我一时无语,心中只剩凄凉:辰儿,该恨的还是要恨,不然,会不快乐。
爱过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恨。辰儿沉默一会儿,声音硬起来:母亲还是管好自己,别替我操心吧。
我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呵,他还是不准备忘,只是已和我无关而已,这固执的小孩儿,怎么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呢
你真是听我的么我苦笑,凝视他年轻的脸。
瞒不过你。他笑道:父皇当年太心急,殊不知一切都毁在个急字上,羽翼未丰,如何展翅高飞我不会学他,想要的东西,怎么着都是我的,何必急于一时。
我叹息,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