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传出去,宫里宫外,府内府外,探望者无数,其实也见不着面,问候一声罢了,一时间太子府门槛也快踏破,好一阵乱。
    渐渐清净下来已是一个月以后,据说,太子妃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其实小产这种事,女人碰上的几率并不小,虽说又伤身子又灰心失望,可只要是正常女人,正常环境,有的是机会卷土重来,养好身子等着,还怕不来留着青 山在,不怕没柴烧。她那样的人,不用人劝,必是懂这道理,何况劝的人一定不少,却不知为何整个人一下子垮掉,连太医都不怕惹恼主子,连说麻烦。
    这一晚安朝来了,我才得以询问详细病情,他一连声地叹气,脸色发灰,眼中有我看不懂的复杂东西。
    失的是他的孩子,他岂能不心痛,原本高大的身型,一瘦下来,只剩个高,竹竿似的坐在那里,真怕他折断。
    是有别的事么夜里,我悄声问。
    他回过身,迅速看了我一眼,语气中满是堤防:什么别的事
    没什么。这个人,说翻脸就翻脸,我不想为别人的事惹到他,得不偿失。
    最近绷得太紧,杯弓蛇影。他摇了我几下,笑道:不该连你也怀疑,你也是好心。
    我一惊:真是不止小产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