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见得张小碗抬起了手,以为她要说话,心当下就漏跳了一拍,哪料,张小碗只抬手端了茶杯喝了口茶,便又微低了头,玩了手中那帕子去了,这下她气急败坏,又不能对着张小碗破口大骂,只得又大力地干嚎着哑子,嚎哭了起来。
    她那架势,就像要把尚书府给哭塌一般。
    张小碗却是不怕她哭的,也不劝,让刘姜氏一个劲地哭,刘姜氏哭得没劲了,她便让丫环扶了她,送了她到门口,送了刘姜氏进了那轿子,看着她离去。
    隔日,她去了相爷夫人办的赏花会,哭得那个叫梨花带雨,哀哀凄凄地和相爷夫人小声地道,“我家夫君现今还活得好好的,她就一进门就从头哭到尾,江夫人,不瞒您说,我这心里苦啊,舅舅当了侍郎是不假,可是,我那夫君也是为朝廷征战多年才得的一身旧伤,这才在旧病复发之时刚刚歇在了家中,那舅娘怎么就,就……”
    哭到这,她就哽咽得无法言语了,哭得就像要昏过去一般。
    她哭得跟只小猫似的,又脸带病容,相爷夫人与其它几位一品夫人也是脸有怜悯,有两位这时私下交谈,还道,“这刚当了侍郎就要尚书的位置了?还哭上了门去,这皇上面前的红人,也真真了得。”
    另一人也回叹气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