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女祭司不答。
那男人手上端着一杯酒,缓缓走到女祭司身旁,说道:“刚刚,伊卡洛斯城传来最新的消息,南北战争,北境青之主已死,现在吉尔达之盾也岌岌可危。”
女祭司丝毫不惊讶,抬起头,看着东方微明的天空,和还没坠落的青月。
男人望向东北方向,把手中的酒杯伸出空岛的边缘,酒杯微倾,酒水呈一线洒落人间,男人轻声道:“人间如梦,这一盏,敬你。”
中境,碧瑙河畔。
也许是出于生计,天都还没亮,一位看上去很贫寒的老人就在河畔垂钓了。
一位尊贵的红衣大主教冒着晨寒乘轿而来,在离河边还有数百米时,他下了轿,亲自向河边跑去,他跑得气喘如牛,脸上肥肉乱颤,就连他一向爱惜,擦得一尘不染的金丝锈雀靴都沾染了河边湿泥。
终于,他来到了老人的身边,老人不为所动,只是望着碧瑙河幽暗的河面上纹丝不动的浮标。
“陛下,北境青之主……死了,吉尔达之盾即将被破,”大主教气喘嘘嘘地说道,“我,我刚得到消息,就赶紧跑来了,怕,怕耽误了您的事。”
老人那稳如磐石的双手到底还是抖了一下,但是他随即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