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封收到信笺的是银雨蓝家。
蓝凌拆下银头枭脚下挂着的银筒,向蓝海呈上信笺,蓝海取出信笺,开始读信:蓝海小友亲启:
此间风雨,君处何如?
蓝海不禁苦笑,现在这世上,能叫他小友的,也就这位老前辈一人了。
蓝海继续读下去:吾夜观天象,以龟玉占卜,皆显大凶之象。占法虽为左道,不可偏信,然吾心难安,数夜不眠,茶饭无思,此乃千年以降未曾有之事。
吾深感吾之大劫亦或大赦将至,若吾孤身一人,必无所畏惧,然则,北境为吾一生心血,其前程实乃吾心所忧,若北境有难而吾不能救,望小友出手相援,代为照看。
所请之事,务祈垂许。
青木悠谨启
蓝海目光微凝,手指下意识微微用力,把信笺捏得皱了起来。
蓝海和青木悠相交多年,他还从没见过这位老前辈用如此正式、严肃甚至带有一丝悲戚之意的文字写信,恍惚间,蓝海甚至觉得这封信倒像一封……交代后事的遗书。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一定只是我的错觉。”蓝海喃喃道。
“老祖宗,怎么了?”蓝凌关切地问道。
蓝海却恍若没有听到蓝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