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的石凳上,看样子他就那样坐了一夜。
时礼的脸色比之前见到还要憔悴,眼睛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蓝若有些同情他,但是并没有靠近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离去了。
时礼似乎没有注意到蓝若的来到和离去,他右手举着茶盏,放在面前,神情专注地嗅着那早已凉掉的茶水。
然后时礼缓缓放下了茶盏,笑得和哭一样:“连嗅觉……也要剥夺吗……”
带着被压抑的愤怒,带着无解答的痛苦,时礼咬着牙问道:“为什么得这种病的是我?”
蓝若从驿站借了马匹,向御灵院急驰而去。
蓝若来到御灵院中央行政区,他忽然发现炼金院副院长的办公室的门换成了浅棕色的樱桃木实木做的,蓝若看着门上变化多端的木质纹理及上佳的色泽,眉头一皱,推开门劈头问道:“师傅,你说你这个月手头有点紧,要问我借三百个金币,但我可不是借钱给你买这个价钱不斐的门的,你生活作风能不能朴素点?”
蓝若用脚跺着黑褐色的黑胡桃木地板,不忿地说道:“我可是压缩了自己的生活费把钱借给你了,你就拿来买这些木头,你是爱木头还是爱你徒弟啊?”
炼一脸愕然地看着蓝若,很假地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