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切人都会先他而去,他最终仍然是一个人,于是,他终于落得现在这样凄凉的晚景。
蓝若推门穿过凄草馆的外墙,发现,这一次,居然有先客了,那是一个俊美至极的青年,约摸三十岁的样子,他有着人偶般长长的睫毛,和看上去不太健康的白玉色皮肤,腰间插着一支青玉尺。
不知为何,蓝若觉得他和青木悠极是相似,只是气质上相差甚远,蓝若甚至有些怀疑这个青年是青木悠的私生子。
那个青年坐在凄草馆外的大理石凳上,他面前的大理石桌上摆放着茶具,他像没察觉到蓝若的来到一样,左手捧着一卷书细看,右手端着一盏茶,放在面前嗅闻,却不喝。
蓝若对这位稀客产生了一些兴趣,他嗅了嗅空气中的茶香,一边走近那个青年一边问道:“是迷迭香茶吧?”
那个青年抬眼看向蓝若,蓝若忽然停下了脚步,那个青年棕色的眸子中深不见底的死寂让蓝若居然一步也靠近不了他,那双眼中隐藏的是对世界的绝望,是对外人的排斥,是对痛苦的麻木,蓝若还看见,眸子的最深处,还有一丝疯狂的火炎在燃烧。
青年语气微冷地说:“你是谁?来老师的凄草馆有何贵干?”
蓝若微微一怔回过神来,这才明白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