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道:“想来应是那时皇夫至顺州……”
她眉头小动,脸上却是一副不置可否的神色,只是眼中微微寒了一分。
自从驾幸军中以来,奔袭辗转、随军出战屡屡不休,十个多月来月信常常不准,因而此次虽是长时未至,她也并未放在心上过。
只是今日忽感不适,想到月信已迟二月有余,才疑了起来。
可先前多日人如平常,身子亦未有丝毫异感,由是不敢自己断认,遂令人诏赵烁前来一诊。
……果不其然。
赵烁看她面上并无欣喜之色,眉间不由陷下,暗自揣摩半天,才又颤声道:“陛下是要臣定安胎的方子,还是……”
后半句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然太医密责不可却,此刻揣度圣上之意……只怕是不想要皇夫遗子。
英欢怎会听不出他话中何意,可仍未作色,只是轻轻扬了下宫袖,对他道:“你先退下,待明日与北戬事毕,朕再传你。”见他要退,又嘱咐了一句:“此事若让旁人知晓,你自己掂量……”
赵烁一身冷汗,忙不迭地点头应旨,退出殿外。
她待外面脚步声远,才蹙眉起身,脸色瞬时大变,一掀榻上朱衮旒冠,红唇轻颤,站着愣了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