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微滞,搂着她抬起头。
她若有所思,盯住他。
今日一早便见玉津园那边重兵层层,里外都被谢明远命人严防看守起来,问过之后才知,是他打算邀孟羽赴园宴射。
可这阵势分明是……
他挑了挑眉毛,一撇嘴角,轻捏她的下巴,低叹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心思。”
她一听,便知是自己猜对了,立时一蹙眉。
“为绝后患,”他低道,“不能留孟羽此人。”
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他的衣摆。垂眸道:“你也太狠了些……”
之前谢明远杀降军万余人。若无他首肯怕也不敢擅为,此事已是令人胆战之举,竟没料到他仍不罢休,非要赶尽杀绝才行。
他眼底微现阴骘之色,“假使当初巍州城破后。邵定易未曾自裁,你若得他伏降,可会留他之命?”
她一僵。喉头似被硬物哽住,答不出。
当日只擒邵定易其子,令人送其回京,虽释罪赐侯,却也隐隐动了杀心。
若是邵定易其时未死……
垂了眸松了手,微叹,解他之意。
自古江山狠者坐,可那帝座之下几重白骨几脉血,又有谁能算得清。
这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