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顺过她的长发,低声问道:“出了何事?”
她僵了半晌,甚是艰难地开口:“……宁墨。”
他眸中骤起黑雾,薄唇紧抿,心中思忖起她这二字其下之意。
一早便知宁墨抵赴顺州,归程途中心里焦灼难耐,不知她能如何平处;可入城后便闻宁墨生疾,卧病在三堂之后的偏院已有多日,而她命人守院,里外不得进出,倒是让他心觉蹊跷。
此时说起北戬大军,她却忽而道,宁墨。
他眼眸一眯,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一念,不由握紧了她的身子,紧声道:“此人为邰朝中细作?”
她身子愈僵,埋脸于他胸前,闷了半天,才吐出几字:“……你可还记得当年北戬宁
他瞳眸乍然淬火,猛地翻身将她压于下,冷声道:“你说什么?”
她双手抵在他胸前,眼里弱光淡闪,终是垂了睫,漠然一偏头,不再开口。
他撑在她身子两侧的手紧攥锦褥,满面不置信地神色,咬牙半晌,才一松眉,凝眸盯着她,道:“可有想过打算?”
她素面光灭,眸间也冷,半天才侧眸看向他,而后轻启唇瓣,声音如气,凉凉道:“军中得谍,立斩。”
他面色未变,定望了她半晌,忽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