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本就不是她地臣民。
伤己度人,却连恨都恨不了,只因自己从未将心付与他过。
……可仍是难受。
说不出道不明,这中间矛盾反复地滋味,何人能懂。
她慢慢朝外走去,院门口那两个守兵看见她出来,忙垂首恭道:“陛下。”
她抬眼,轻应一声,而后吩咐道:“皇夫身子微恙,往后几日就在此歇息,你们好生守着,未得朕令,不得让人来扰。”
两人对视一眼,不敢多问,诺诺应了下来。
她心底忽而冷水一涌,手足四肢一瞬间都冰了去,额角发痛,便也不再多说。直出了院子,往主厢行去。
北面远处城楼上,依稀可见烟缭血色。
正如他所言,其后才过一日,北戬大军又始攻城。
接连数日。日夜不休。
夜里城外战火冲天,白天城中厮杀声烈,饶是再定再稳的人,都要被这雷霆万钧之势撼破了心神。
更何况是她。
人在城内,若非是以天子之身压阵于前,只怕城中邰守兵根本坚持不了这些时日。
外城粮水之道被断,顺州城防本在先前一役中就被毁了大半,其后未及修缮完全。便遭北戬突然来袭,当下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