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一晌一晌似被拖得长了许多,闲暇之时竟让她恍恍生出如梦般地感觉。
近半年来人在军中。吃疲受病连绵不止,突来这些清萧时日,倒让人有些不适应。
仿佛她这一生,本就不该清享这般了无涩事的时光。
自贺喜领军东进至今,时过近三月,只闻邺齐大军攻城拔寨役役胜,却不知他人在军中是否一切安好无恙。
于宏同林锋楠两路于中宛北面亦是连战连胜,一连拔下四大重池,顺利得让她闻报几近哑然。
南岵都城既由她占,此番中宛吴州她便无心同他再争;而她既然已趁他胶拧中宛重兵在东之时北上掠地。心中便也别无旁鹜。
只盼他不要受伤、不会有难。
风渐渐走疾,唰地刮开她随手搁在膝上的折报,一袭哗哗散落时,前面蹲下来一个人。替她一一拾起,折拢后又递给她。
白纹袍袖一晃,她抬头,就对上他带笑的脸,听他道:“风凉,你病将好,还是回屋坐着罢。”
英欢动动眉头,不多言。握了折报起身,越过他往回走去,待近主厢时鼻翳一动,才蹙眉道:“怎的还进药?不喝。”
宁墨跟在她身后,也不劝,迈过门槛后才道:“来时恰遇人送报。臣便顺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