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身后帘子悉娑一动,她扯嘴低嗤,闭了眼不吭气。
沈无尘进来之后放下隔帘,紧着眉低眼看她,半晌后才无奈低叹一声,弯下腰蹲在桶后,将袖口卷了,伸手拢过她的长发,沾了水,替她揉搓起来。
她心里暗暗笑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抬手勾过装了香豆粉的小盒,冲他道:“有劳相爷了。”
沈无尘愈发无奈起来,撩了水轻擦她脏兮兮地脸,咬着她耳朵道:“你倒会享受……待你将来回京之后,看我怎么加倍讨回来。”
她身子颤了一下,双手卡在桶沿上,只顾阖眸假寐。
人在热水之中,觉出他捻了香豆粉在帮她洗发,倦意狂潮瞬时铺天盖地向她席卷而来。
她困意重重,乏着开口道:“明晚二军设宴共庆巍州大捷,你果真不愿多留一日?”
他手移下去洗她的身子,口中道:“京中政务成山似的,就等着我回去……”
她小声一哼,撑开眼睫,瞥见先前气时脱衣被丢在一旁的信笺,口中喃喃道:“既是人来,为何先前还写这信……”
意识尽彻涣散之前只听他口中含糊了几句什么。
人便泡在热水之中,沉沉睡了过去。
沈无尘半晌听不到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