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拉近些。另一只手伸过来。将她碎发拨至耳后,长指撩过她耳根。“寻不到邺齐之部,他们自会归营,你莫须担心。”
她轻点头,又问他:“战果如何?”
虽知此话多余,看他神清人昂之样也知此役定是邺齐大胜,可仍想亲听他确认一番。
他果然又笑,揽过她往前走,道:“燕朗狡诈,未亲帅南下,只派了麾下大将领兵二万南下,此次尽为邺齐所剿。”
“二万?”她蹙眉,“不是所报五万?”
他侧目看她,“兵家为求立威摄敌而虚称兵马人数,司空见惯。”
她恍然,难怪他只统四万八千人马,却能速败中宛一军。
一时却又为自己不知兵事而惭,便撇了眼不再言语。
他握紧她的手,看向远方连绵山脉,道:“此次虽未得机与燕朗一战,但终有一日,我定当手刃此人!”
以解她心之恨。
她心底微搐,欲言不得,只是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
相斗十年间,他是如何处心积虑算计她,而现如今他又是如何想方设法来讨她欢……
为她而战,让她疆土,伤她所伤,痛她所痛!
如若这都不算爱,那这世间可还有爱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