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天才小声道:“臣知道了,陛下放心便是。”
英欢笑了笑,道:“朕留于营中,除了放心也别无它法。”
曾参商嘴一咧,飞快弯身将长靴绑好,回身拿过她近身长弓,又背了箭,冲英欢行了一礼,“那臣走了。”
英欢低眼,浅应一声,看她从身前大步迈过,出帐扬风,意气风发的模样竟有一丝像十多年前的沈无尘,不由笑了又叹。
帐外人行马疾,踏飞营道尘土一片,灰入青夜,人在营中都能感到脚下隐隐在震。
待外面没了声息,英欢才又出去。
空敞敞的大营间甚是清冷,只有北面远处传来的错甲之声漾起一丝生气。
她转身朝北看过去,两军千帐连之不尽,帐角如雨线一般,一路没入漆黑夜色当中,只有极尽目力所望之处可见有点点火星。
是贺喜在为二军五将诸校誓师。
耳膜颤颤,远处高喝甲震之声随风飘过来时已淡得听不清。
她站着不动,不多时便听得山动地摇地一声呐喊杳杳传来,而后北面火星渐渐远去,几瞬之后便再也不见一丝光亮,夜尽漆黑之色。
蹄踏风动人如剑,二十万大军齐齐将发!
风虽不寒,可她身上竟是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