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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他。心与谁付?
她面如朗月初霁,稍一扬唇,轻声道:“此地山涧清泉色澈味甘,用来沏茶,正好。”
他无声而笑,嘴角令纹深
英欢眼波轻转,见他一直未动碗筷,不由挑眉道:“只劝我吃。自己为何粒米不进?”
贺喜敛笑,低声道:“人在军中,一向只吃两餐。”
她微异,纤眉挑得愈发高了,“为何?”
他复又笑起来,道:“营中操练、外出行军,将兵体力过耗,我只有少进膳食,才能感同身受,知道他们能撑到何种地步。不致下发不恤之令。”
她讶然,心底蓦动。
知他统军带兵定非闲适之君,却未料到他拥一国之重,却对自己如此苛责。
怕是此言说出去。天下也没几人肯信。
莫论天子之尊,便是寻常将领,又有几人能做到像他这般!
邺齐国之上下,内政外兵,十三年来全仗他一人扛持,该是怎样辛苦难耐,外人谁能体会得了?
偏他一副万事不摧,铁骨铮铮之样。纵是身伤体疲,也作云淡风轻之态。
英欢看他,水瞳凝亮,并不劝他进食,只点点头,轻轻道:“知道了。”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