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进长靴侧筒内,便准备要走。
恰有夥兵送膳食入帐。
英欢未抬头,余光看见他要出帐,忽而扔了笔,眼睛仍盯着折子,却对他轻轻道:“留在这吃罢。”
贺喜人已走至帐帘一侧,闻言稍滞,以为她是飨客之辞,不由低笑道:“无碍,我回营便是。”
英欢抬眼看他宽背,手扣住案边一角,语气不甚平稳,又道:“在这吃。”
贺喜转身对上她的目光,见她神色笃稳不可逆,眸中不禁微动,低声应道:“好。”
英欢再也不语,兀自下案,去一旁乌木矮几前坐了,伸手取了一盘夥兵送来地吃食,拾箸等他。
军中膳食自是不比京中宫例,英欢每餐不过比底下将兵们稍好一些,一几饭菜看上去普普通通,只那两双冷光银箸贵气凛人。
贺喜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眉扬眼垂,看她挑拣了一番,竟是只吃饭菜不碰肉。
军中粮草全仗东境重镇压配,牛羊送来大营时早已不新鲜,虽不致染疾,可入口之味绝不算美。
常年在外行军打仗之人早已习惯,能吃上荤肉便算是上幸之事;英欢虽明此理,可对着那骨块甚大的粗糙肉食,却是怎生都动不得口。
由是餐餐素菜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