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硬的手指在她身前旋按抚摸,腰上乳下,白玉垂环轻触而响,被他碰过的地方,处处皆起战栗。
他灼烫的呼吸印在她颈后,满身气息将她浸到了黑沉深渊之底。
纵是隔着衣物,她亦被他撩拨得浑身发软。
心底恨意点点涌起,人却渐渐沉沦,记忆回至最初两相不知时地浅动心怀,又跃至他大婚前夜那一晌鸳鸯梦同那一盏青玉合卺杯。
誓已成誓,怎又会成现如今这局面。
虽恨却抑不住心底之动,欲爱却放不下背信之殇。
这滋味,太苦太难。
他手上动作停下,绯衫凉滑,紫带慢拉至她腰后,最后打了个结,手也松开她,低声道:“谋策在我,施令由你。”
她耳中轻嚣,听清了他这八个字,先前心中旖情之思瞬时尽弥,蓦然转身抬头看他,半晌一笑而冷,“原来如此。”
他不在乎她是否知兵会谋,只需她能压住邰大军。
策由他定,令自她出。
方恺为帅,断不可能听他之言;惟她为帅,可使邰将心臣服,亦能听他之谋而令。
只要他肯,邺齐大军便无一人敢作它言。
“经此一役,”他在后沉沉又道,“你才可于邰军中真正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