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松了手。
宁墨拧着眉起身,面色清冷,“陛下此行赴东境,太医院谁人随行至今未决,陛下心中究竟何意?”
英欢额角跳痛,低声道:“朕不会点你。”
宁墨眼角微微一皱,“……臣明白了。”
他拾起碗,转身,手指死死扣着碗沿。欲走之时袍侧却被她在后拉住。
英欢闭了闭眼睛,鼻音重重,“你什么都不明白。”
他身子仍僵着,也不回头。就那么立着。
英欢颓然松手,只觉身上愈加乏痛,“朕同你说过地话,永远作数。”
……从今往后,朕身侧之位,殿中之榻,便只容你一人。
君无戏言,她既是承了此诺。便不会屈他分毫。
只不过——
身侧之位可留,但心中之位,却是一点都分不出来。
大历十二年二月,上欲送康宪公主赴东境,礼部启请,应恭办卤簿仪仗等物。上允之。
二十六日。上驾至杵州,设次于东江西岸。西向设帷幄,御辂于中、公主副辂于东,随驾金吾卫设卤簿仪仗,六军设金鼓旗帜,教坊司设大乐。
邺齐皇帝幸江,设册宝使、副次于东岸,张黄盖,鸣鼓奏乐,亲迎康宪公主入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