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意扑身。
待清醒过来时,人已在景欢殿暖阁里睡下了。
燃了灯,红纱丝蔽罩在眼前微晃,里面暗光溢出来,让人看了头更是发晕。
英欢唇干欲裂,浑身僵酸疼痛,殿外仍是黑漆漆一片,辨不得是何时辰。
她抬手将榻边垂帐撩起些,费力侧过身子,朝外望去,见阁间地板上摆了一只青铜镂花小火盆,上有衔嘴长把锡壶,口正嘶嘶往外溅水气。
宁墨白袍背身,弯膝半蹲,隔不久便轻轻将那锡壶转一下。逆着光,看不清他人,就见他腕间敞口宽袖一晃一晃,素白之色映着阁间昏黄之光,倒也让人心安。
英欢收回手。任那床帐自垂不顾,闭了眼脸色愈差。
纵是酒醉无知,可她在彻底不醒之前做了些什么,心中仍是记得的。
是疯了罢,只有疯了才会把宁墨当成那人,只有疯了才会说出那些逆天骇人之言。
为帝十一年矣,竟是不如当初朦懂无畏时狠得下心来,竟是愈发不顾帝王之尊、愈发漠视肩上之担。
她指尖重重戳入身下锦褥。心中大恨。
是恨那人亦是恨她自己,本就是心焦力竭的一世,偏还要落得现如今这狼狈不堪地境地来。
而这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