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破晓的朝阳跃出地平线,雄鸡报晓,天色微明。
她用被子蒙上脑袋,心里期盼着没有那刺耳的声音,然,近床的窗户被人拍得震天响,祖母孙氏立在窗外怒骂:“作死的七丫,还不给老娘滚起来!”
自她在一个多月前立秋那天穿到这个身体里,便开始了这样的生活。
月颖知是不能再睡了,她若不起床,孙氏拍窗还是小的,她会立在窗外扯着破锣嗓子一顿混骂。
她不甘心的在被窝里蹭了又蹭,看着自己住的“房间”,委实不能称为闺房,这是一间杂物房。在她的床边堆放着各式各样的农具:锄头、粪桶、靶子、爪靶、箢箕……好些东西,是她用了许久的时间才弄明白叫什么名字。
中间又堆了好些柴禾,从生火的稻草、茅草,到冬天过年节才能烧用的木材。
在靠门的地方又堆着如小山般的番薯,番薯堆上覆盖着羊皮、兔皮、蓑衣等物,在番薯的旁边还有一堆小白兔们的最爱——胡萝卜。
不错,这个房间不能称为房间,它有一个通俗的名称——杂物房。
月颖三两下穿上衣裳,用手摸了一把枯草般的头发,她穿来的那天,刚经历了一场火灾。苏家有一头最引以为傲的家当——大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