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足三百块嘞。就这样,还常常被那些监工们欺负,在工作的时候,只要见到工人打瞌睡,还拿棍棒打人嘞,你在电影里看到的资本家剥削人,我比那还惨嘞。几年来,俄换了好几家工厂,可每家老板都一个样。后来在一家制造汽车零配件的私人工厂里,其实就是一家制造假货的私人工厂,俄认识了一个东北人,也是和我一样打工的。你在听俄说吗?”那个男人讲到这里,突然问。
蒋晓芊一般在这个时候是没人来打搅她的,所以她也不担心会有人进来,她听得正入神呢,忽然听他这么问,忙回答:“哦,我在听,你继续讲。”回答完后,她按下了录音键,开始她以为不会很重要,但听了一部分,被他这么一打断,才想起应该录音的,这可是当今活生生的人剥削人的现实啊,录下来,以后说不定还可以当作新闻素材呢。
“那俄就继续讲了啊。那个东北人以前是个小偷,读书的时候就染上了这个毛病。有一次俄半夜起来上茅房,看见他把俄们打工的那家工厂的一些废料偷偷装在麻袋里,从后面的围墙丢出去,然后他再翻过围墙,等他回来,天都快亮了。第二天上班时,俄就问他,可他还恶狠狠的要挟俄说‘要是你把这事说出去,就整死你!’,俄不怕他,因为俄比他壮,所以俄给他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