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儿子司继昌,因是同道中人,两人很快熟交,知道他对自己妹妹的念想后,不怒反暗中窃喜,觉得妹子嫁不了徐家的大爷徐若麟,能嫁给三爷也不错,便睁只眼闭只眼地暗中替他传递信物。
初音年纪虽不大,却天生继承了其母黄氏的狡黠,于御“夫”之道,可谓无师自通。徐邦瑞的皮相正是她所喜的,所以虽也隐约听说过他的风流,却并不以为意。自信凭了自己的手段,往后屋里决不至于没有章法。所以当日这才假意装作不小心遗了帕子勾他上钩。事后没多久,便果然得他回应,从自己哥哥那里收到他私递的信物。心中虽窃喜,却知道男人,尤其是这种风流男人,定要压一压他性子的道理。故一直不予理睬。她越端,徐邦瑞便越上心。加上又从司继昌那里“偶然”得了她做的几阙闺词,婉转哀怨,细细品读之后,更是浮想联翩,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能解她心头愁绪的知音人。左盼右盼,终于盼到了冬至日将至,早数日前便特意治了一席请司继昌,恳求他今日无论如何要将妹子带出来一见,好叫他有机会向她一诉衷肠。司继昌假意拒绝,被徐邦瑞拦住不让走,说尽了好话,又发下了定要娶她为妻的毒誓,司继昌这才勉强应了下来,于是这才有了方才青莺听到的一番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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