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里憋出这一问。
花夔急忙垂下眼去,躲躲闪闪地说:“你先休息休息,等脑子清醒些再说……我去给你煎副药。”说完他站起来就要走。
“说!”晏知拼命使力拽住他,抬起眸子定定看着他,流露非要知晓真相不可的执着,“快说,谁要改嫁?是不是……她?”
手背青筋爆出,额角突突,满腔热血奔腾狂涌。愤怒、悲痛、憎恨……晏知死死盯着花夔,眼底通红,一如杀红了眼的野兽。
他怎么就忘了,那个女人是世间最无情无义的女人,空有一副惑人皮囊,内里却是蛇蝎心肠。
不对,她根本没有心肝!
从头到尾,由始至终,她都在报复他。她一直不出手,只为在最温馨甜蜜的时刻,给他致命一击。
痛,从骨头到发根都在痛,就算是幼时遭人谋害被灌下毒药几近身亡,也没有现在痛。
花夔被他凶悍的神情所震住,嘴唇嗫嚅道:“她……都过去整整一日了,来不及了。”
“嗷!”
晏知如猛兽狂嚎一声,一拳捶在身下床板,闷雷般作响。他掀被下床,径直就往屋外冲,脚步踉跄却不损信念坚定。
花夔迈步就追:“晏知你去哪儿?冷静冷静!别做傻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