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问归
眼皮似被千斤巨石压住,意识渐渐恢复,可却始终不能睁眼。
“晏知?晏知?醒醒,快醒醒……”
耳畔持续不断的呼唤声扰得人心烦,加上口腔里还残余了浓烈的酸苦味道,晏知很想睁眼怒骂说话的这人一顿,他奋力张嘴,竟然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听到喉咙里的齁齁声。
怎么回事?为什么全身像被施法定住,动弹不得?
“完了完了,死知了不知道服了多少软迷散,两坛醋下去都还不醒。嫂子下手也忒重了,最毒妇人心!”
花夔在旁边急得口干舌燥,嘴唇都开裂了。他骂骂咧咧一阵,最后一咬牙,取出了银针。
“不管了,他妈的老子豁出去了!要是被你这混蛋知道软迷散是我拿给嫂子的,你小子醒了还不剥掉老子的皮?横竖是死,早死还来得痛快些!”
花夔下针在晏知头顶和胸口的大穴,慢慢捻着,极为谨慎。他抹了把额头,又神叨叨地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你小子以前怎么做人的,好好的媳妇儿不要,搞什么莫名其妙的和离,现在后悔了又想回头。你以为别人还等着你啊?女人的青春最耽搁不起了,是我我也重新找人了……你啊,这凶悍霸道的性子要改一改,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