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快便快,想慢便慢。沈灏费力地将就着她,把伞高高举起,胳膊都酸了。
路上行人稀少,民居宅门紧闭,只有从院墙里伸出来的一枝雪白梨花沐雨而立,可惜娇弱花瓣不堪雨打,落了一地。
“汤饼——热乎乎的汤饼——梅花汤饼——”
前方不远处的屋檐下有个卖汤饼的摊子,炭炉上两口铁锅,一个熬汤一个烧水,案板上是揉好的面团儿,还有七八盏调料。摊子边上支了两张矮桌,桌上倒也干净,不见油渍,筷筒里插了几根竹筷,长短不一,看得出来用了很久,都很旧了。
春雨天冷,无甚生意。老妪缩着脖子站在炭炉后面,一边烘手一边吆喝。
“梅花汤饼咧——香滑爽口——这位小姐,尝一碗吧?保证好吃!”
老妪看样子可能都快有六十岁了,头发花白,招揽生意的时候满腔期望,殷切切地望着玉卿意。
玉卿意抬眼看见她布满皱纹的沧桑面容,顿时便改了主意,在此坐下:“来一碗。”
“好嘞!您稍等!”老妪眉开眼笑,赶紧着手扯面皮儿,她看见举伞而立的沈灏,又冲他招了招手:“小相公进来坐呀!要不要来碗汤饼?还是您想和小娘子同食一碗?”
老妪误以为二人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