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慕容青照例是要小歇的。因为天气转凉,她又有畏寒的毛病,如今都是在寑殿小歇的,摆在花厅的软榻只有在日头好的时候躺一躺。
此时,慕容青已经醒了,但她并没有唤人进来伺候,因为卫子衿正坐在榻边。
一介外男,堂而皇之地坐在当朝太后的榻边,卫子衿不但没有丝毫忐忑,还有些理直气壮。他微微俯身,看着慕容青,低声说着些什么。而慕容青则单手支着头,双眉微蹙,似乎在深思。
“娘娘,已经两个月了。娘娘的身子娘娘自己最是清楚不过,近来娘娘已然有些气血不足,信期不稳,天气又转了凉,娘娘的畏寒之症较前几个月加重了些许。娘娘若执意不让子衿近身,恐会前功尽弃……”
卫子衿的语气不可谓不真诚,但慕容青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让你近身?你现在不是正挨着哀家坐着吗?”
就是一向好脾气的卫子衿也不禁拢了几分眉,语气自然也冷了几分:“娘娘明知子衿的意思,何必模糊重点?子衿第一次为娘娘把脉的时候就说过,娘娘这病症,越是治到后面越是关键,必须按时治疗,否则便会前功尽弃。娘娘本已有好转,虽还未到后期阶段,但已是中期,拖延两月未治已是极限,若再拖下去,必会前功尽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