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哈顿看着近在咫尺的杜若阁,却不知怎么,就是想进又不敢进。从来喝酒误事,他也从来是浅尝辄止。可此刻,他只想喝个酩酊大醉,忘却一切。
忘记大单,忘记母亲的仇,忘记从小没有亲身父亲疼爱的怨,忘记记事起就要学会如何争权夺势的艰难。
白日陈言的话还响在耳边。若是从前的他,怕是毫不犹豫就听了。什么狡诈卑鄙,这些虚名在他看来从来都是空气。若能得到想要的,手段越卑劣他越喜欢。
可是现在的他却深深迷茫着。十多年静如沉钟的心好不容易有了跳动的趋势,难道他要亲手扼杀掉这份激动吗?
那样,他会有多可怜啊。
可怜这个词,好像就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说的。他堂堂大单王子,如今又贵为汗王,想来也只有她才会觉得他可怜。
可是,她说:我知你常常身不由己,有些事情,有些责任是强加在你身上的。你也是这世间沉浮中的一个可怜人。可是,如果一个人想要有目的的活着,那么这些也是可以作为理由的。你一旦承担起,那就要将它背到底。
她也许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了
吧。他一直知道,她很聪明,只是单纯了些。然而这几句话话,却生生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