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佩地说道:“难怪都说普陀寺氛围清明,寺中弟子纪律严明,似军中一般,原来是这个原因。方丈果真深得佛意。莫非只有离尘世远了,才能想得明白?”
老方丈并未答复,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太后是无法安寝吗?”
“只是有些早,不大习惯罢了。加上心里想着事情,便睡不去了。”
“太后有烦心事?”
沈弱水叹了口气,面对这样高风亮节的老人时,她倒是愿意将心中的想法说出,也许还能收到建议。
“有些东西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多想,可偏偏时不时在脑海中浮现,让人烦心?”
“是令人讨厌的东西吗?”
讨厌?沈弱水只一想,便摇了摇头:“不,不是讨厌,只是……说不上来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很复杂。”
“恕老衲直言,太后何必去逃避,有些事越逃避越存在,一切不妨从心。”
“从心?”这样的话慕炙一也曾在耳边说过。可她还是不能明白,她的心根本是混沌的。
“是,从心!呵呵,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太后不必苦恼,顺其自然就是了。”
即使心里暗念着“说了跟没说一样”。沈弱水还是受教许多一般地虔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