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乍然眯成了一条直线,冷冷凝视着薛妈妈,双唇颤抖道:“你---你再说一遍!”
被百里寒凌厉的目光一扫,薛妈妈的眼皮不可遏止地跳了一下,心也咚咚地打着鼓。她这一生,好似还从未这般惊惶过。
“我是说,她叫寒蕊,使我们醉花楼新来的头牌!”薛妈妈在百里寒杀人一般的眸光下,战战兢兢地说道。老天,这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冷冽霸气的气势。
寒蕊?还头牌?
百里寒在确定自己耳朵没有毛病的情况下,脸色更加阴沉了。本来寒毒才发作过,脸色极其苍白,这时候却暗如黑云密布。真是很符合“黑云压城城欲摧”那句诗。
百里寒的性子一向是沉稳淡定的,就是遇见了天大的事,也是一副泰山崩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可是,现在,他却有些失控了。
他站在大厅一角,目光紧紧锁住抚琴的流霜。
只见流霜淡定地坐在琴台上,垂手抚琴,她垂首时颈项的曲线美妙而优雅。舞台上灯光旖旎,她隐在灯光彩影里的身影飘逸而醉人。
她好似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抑或是看到了,却不屑看他。
百里寒心中顿时升上来一股难言的酸楚,他方才的话可能太狠了,应该是把她的心伤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