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了。从此后,我们只能是陌路。
段轻痕望着流霜单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伸出的手僵在了空中,他再也触不到她的人。手掌中,似乎还留有霜儿留下的余温,但是,她的人已经走了。而且,他已经预感到,她不会再留在军中了。
他感到此时自己是那样的无力,就好像那日在悬崖上,流霜跌下去一样的感觉。
他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泪无声无息地沿着眼角淌了下来。
帐外,流霜望着站在包围圈里的阿善,淡淡说道:“阿善,走了!”
几个侍卫不肯放百里寒走,却哪里拦的住他。所幸段轻痕在帐内发了话,否则,难免一场厮杀。
两人一前一后缓缓向他们的帐篷走去。
野外的夜空极是清澄,弯月在云层里穿梭,洒下淡淡的月光。
流霜忽然顿住了脚步,转首望向身后的阿善。
月色下,一身灰袍的阿善淡然凝立,好似和夜色溶为了一体。
他是谁?
流霜再次问自己。
他当然不是野人!
野人怎么可能有这样淡然清凌的气质?野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武功?野人,就算是力气再大,又怎么能拼得过师兄的内力?野人,怎么可能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