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出来了,他下楼的时候就在跟我招手,声音控制得很得体,我能听见、也不会吵着爸爸,他问:“聊完了?”
我点点头:“爸爸要休息了。”
他也点点头,丝毫没有为不能去跟爸爸见面不快的样子,在我对面坐下来,用英语吩咐管家:“我要一份跟她一样的。”
我和管家:“……”
刑杰森出国做交换生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那时候我跟姜涞都已经回国了,但是他坚持要出去,可惜那时候英语发音已经很难纠正了,我知道他对姜涞那口地道的伦敦腔一直有些不忿,可他选择去美国也没能成功地让自己练成一口纽约腔调,但我一直没弄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好纠结的,我出国比较早,但我的发音也不地道啊,这又怎么了?
同样让我不能理解的是他对西餐的热衷,但凡出去吃东西,他一定会选择又贵又吃不饱,问题是也不怎么好吃的西餐厅,但他今天显然搞错了什么,我们家是从来不吃西餐的,管家喜欢下厨,但他做的是一手好粤菜。
于是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管家站在原地呆滞了足足一分钟,然后扔下一句:“我去看先生”就跑了。
我憋笑憋了半天,最后对一脸错愕的刑杰森解释:“管家拿手的是做中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