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兵。他的前方即是战场,你要是真随了他,剩下了便是没完没了的担心与记挂。”
父亲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安禾下意识地伸出手缠绕着自己还微微有些潮湿的发丝,目光却早已飘忽着不知落到了哪个角落。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父亲的心结会跟自己一样,岂不知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完全相反的。
说起来,自安宇死后,从那阴影之中一直都没有走出来的,原来只有她一个人。
生活一早儿就在继续了,沉浸于悲伤之中无可自拔的,却是一直都自诩坚强的自己。
在替许尉松了口气的同时,安禾也在考虑父亲说过的话。
想得入了神,有人蹑手蹑脚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安禾也没有意识到。
直到一双还带着寒意的手抚上安禾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安禾才被那突如其来的低温刺激地大叫了一声。
“啊——妈?!”
“什么嘛……看样子也没太吓着你啊……”张欣撇撇嘴将另一只手上的果盘放到安禾房间的床头柜上。
“妈你干嘛啊……”安禾无语地望着还一手水珠的母亲:“大晚上的跑我这屋吓人。”
“得了吧。”张欣伸出食指一点安禾的脑门儿:“别人不了解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