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之势已非她可操控。
成凯勋随后也来了易家,他看着酒儿手里发黄的信笺,涩然开口:“还记不记得我走的前一日来找过你?我把诗册还给你,还叫你一定要看一看。谁知道……”
谁知道那日正是酒儿娘亲的阴寿,她在家摆上香烛祭拜,满心都是悲怨,哪里还有心情读什么诗册,更遑论去睹物思人了。
酒儿捏着信纸没有开口,南宫霖这时说话了:“留张破纸就想叫别人等你?别说没看见,就算看见了又怎么样?酒儿凭什么要等!”
南宫霖有些庆幸,幸好酒儿未曾看见过这纸留信,否则按照这丫头死心眼的程度,定是铁了心要等着姓成的回来的,那他们说不定连相遇的缘分也不会有。
成凯勋不理南宫霖,暗沉沉的眸子看着酒儿,继续说道:“就算你没有看见我留下的书信,可是你明明知晓我离开,你却还是自愿嫁进我家不是吗?我走的时候就给娘说了,如果你不愿意,亲事可以作罢……”
“我当初并非完全自愿。”酒儿抬眼,目光沉静如水,“彼时还有十来日便要成婚,你却突然就走了,我不知晓该怎么办,于是去问婆婆。是婆婆告诉我说你肯定很快就会回来,叫我放心入门,所以最后,我还是上了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