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
咦,是他?
这男子身材高大,体魄强健,五官深邃,一双鹰目炯炯有神,就是表情严肃得吓人,正是酒儿七夕那日在潼城遇到的男人。
他手里攥着**的衣裳,仿佛用了很大的劲,手背青筋爆出,几乎都能看见皮肤底下的
脉搏在突突跳动。他看着酒儿的眼神疯狂又炙热,仿若要灼烧了一切,直至燃骨成烬。
终于走到酒儿跟前,他把手往前一伸,从喉咙里艰难地迸出一个字:“给。”
只是说了一个字,却好似耗尽了毕生之力。
“谢谢。”酒儿伸手去接,可是这男子却并不松手,仍旧紧紧抓住衣裳。她皱皱眉头,又扯了扯,还是扯不动,遂抬头说道:“这位公子,劳您松下手。”
谁知这男子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说起话来。
“你才搬来这里的时候十岁,当时我第一次见你,便是在这河边。一个粉嘟嘟的女娃,拿着块绣了芙蓉的手绢到河里清洗,谁知却一个没抓稳,被河水冲走了手绢。你当时就哭了,站在岸上望着河里的手绢流眼泪,想去捞却又不敢下水,可怜得像只小兔子。后来是我跳进去把手绢捡回来还给你,你破涕为笑,还高高兴兴地喊了我一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