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由在第二天也赶回来了,原来她学校放寒假了。
她看到卧在病床上虚弱的姐姐,马上便搂着她大声地哭了起来,好一会儿两姐妹才在父母的劝慰中止住了眼泪。牛头叔叫小由唤我「姐夫」,但她却不肯,还是叫我「小灿」。我也不敢逗她,不知怎的,我对她总像有份歉疚……
我比敏姐早出院,她因为在掉下楼梯时碰裂了骨盆,所以要多待一个星期。
回到家后,我翻遍了大伯的房间,终于在衣柜抽屉底下的暗格里发现了这几年来父母寄回来的几十封信,另外,还有几万元现钞……原来大伯一直在骗我爸妈,说我染了慢性疾病,病情不重,但却需要长期吃补药,不断地叫他们寄钱回来。
我连忙写了封信,告诉爸妈他们大伯死了的事,叫他们马上回来。
在小由回广州之前,我每天都会跟她一起跑到医院陪敏姐。但除了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几乎都不会跟我说半句话。
到她假期结束,要回广州的前一天,在我们回家吃晚饭的路上,她才终于打破了沉默。
橙黄色的夕阳半卡在远山的山腰上,晚霞在小由清丽的俏脸上镀上了一抹淡淡的金黄色,闪闪发亮的。我悄悄地偷望着那个美丽的侧面,心里乱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