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一直都醒着,她在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看我如何把她绑在马背上带着突围,看我如何为了她拼死厮杀,她一直看着,却没有说话。
突然,从我右手的安都瑞尔之剑剑柄上涌上来一股很舒服的温馨感觉,好像温度刚好的热水,把我整个人都浸泡在里面,又好像一个亲切的好朋友,长久的畅谈之后端上来的后劲绵长的龙舌兰酒。
我不费任何力气,就把安都瑞尔之剑从鞘里拔了出来。长剑出鞘的那一刹那,雪亮的银白光芒迸射向四面八方,几乎把整个战场都笼罩其中,仿佛一轮明亮的小太阳。
但我却并不感觉到那光芒刺眼,我很清晰地看到了雪白一片的光芒中,安都瑞尔发亮的轮廓,那些银色的光芒来自其上,更多的附着在剑身上,不断跳跃着,好像柔软圣洁的银色火焰。
这把剑,被银色的火焰包裹着,显得无比纯净。
安都瑞尔出鞘的一刹那,我只听见周围扑过来的幽灵齐刷刷发出一片惊恐的惨叫,接着,就毫无声息了。
在银色光芒的照耀下,他们好像搁在火炉里的牛油蜡烛,一下子软化了下去,变成了半透明的液态,又慢慢蒸发成乳白色半透明的气雾。
我以为这些气雾会慢慢消散,可是却没有,他们居然盘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