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卡尔夫、以及一个看起来颇有几分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的年轻男子,他们四个人靠着墙壁躺坐在地上。
床是鲜红色的。
一把镶嵌红宝石和钻石的黄金柄匕首
整个插在夜秀的胸口,直没入柄。
鲜血,正从伤口涌出来,洇红了她那件从艾丽娜身上扒下来的广袖露肩晚礼服的胸口,又洇下来,染红了洁白的床单,洁白的纱幔,洁白的汉白玉地面。
血已经快流光了!
我一个箭步抢了上去,按住了夜秀的伤口,心里反复有一万头野兽在疯狂地冲撞、纵横奔突,我的手冰凉而虚弱无力,一种叫死亡的感觉顺着我的手,一点一点涌进我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我干张着嘴巴,嗓子似乎被谁夺走了,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一口气也吐不出来,那团叫做悲伤与绝望的东西吞不下也掏不出。
我的眼前一阵一阵的漆黑晕眩。
夜秀勉强睁开了眼,细若游丝的呼吸立刻急促了起来。
“埃,埃蒙斯,是你吗?”她的声音像蚂蚁叫。
我立刻俯下身:“是我,是我!干妈,你怎么样?你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