趄站起来,挥舞着手里的弯刀扑上前去的弟兄,在下一个瞬间被毫无疑问地砍掉了脑袋,头颅飞起来老高,因为失血过多,脖子上的创口仅仅是示意似的喷出来几丝暗红色的鲜血。
我的眼睛挪不开了,眼看着山贼们蜂拥进来,像嗜血的野兽扑向在绝望中负隅顽抗的弟兄们,用锋利的弯刀一颗一颗收割他们眼神死灰的头颅。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放开扶住门框的手,身子摇晃了一下,随即牢牢稳住。我吐气开声,对那帮在广场上大开杀戒的山贼狂吼起来:“我是埃蒙斯,我在这里,我的脑袋价值一百万!来杀我啊!”
声音在爱米林上空盘旋了很久,所有的山贼都停下了带血的屠刀,他们愕然回头,看向我的方向。很快,那些愕然的眼神就都变成了贪婪的赤红,就好像饿了数天的野狼终于见到了血。
当先一人,忽然发出了野兽般的狂啸,他催动白马扑了过来,弯刀在空中划出一条耀眼的弧线,划向我暴露在外的颈脖。
我猛地伸手,握住了刀锋,手心的皮肤被毫无悬念地划破,但刀锋也因此镶在了掌心的龙膜中。我提起另一只手,狠狠一拳,将这个贪婪的先行者从右边的胸口一拳洞穿。
血肉像爆炸般喷射出去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