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威廉又像鬼一样进入了我的房间,他看了看地上残留的血迹,皱了皱眉头。
我把刚发生不久的那场命案对他说了。
威廉细细问了些细节,沉吟片刻说:“你要小心那个维森特。虽然说曼格纳企图谋杀一个三级审判使,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但对他执行死刑的只能是审判团或上级长官,他以一个平级的身份诛杀同僚,这本身有违规定,但他却做的如此果断,不简单。”
我说:“关他简单不简单,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耳目,他杀了也就杀了,回头随便找个理由就是。他不知道你在这里,我反正不会说,他这一剑下去就一举两得,一方面卖了个好给我,另一方面也干掉了一个竞争者,至少现在他一个人独享了两个小队的人马。”
威廉说:“你的思维还要再拓展一下,你只看到了他这么做的利益,却没有看到风险,以及他甘冒这些风险的理由。要知道,审判使无所不在,谁也不敢肯定自己手下没有几个审判使,他杀了曼格纳,这事情瞒不过去的。他好像也不打算瞒,这么做就是为了获取你的信任,至于为了什么,没有其他目的的话,仅仅为了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三级审判使并不值得,哪怕为了你的价值一百万的脑袋也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