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看不出来你胆子这么小啊,”程博衍把小拇指伸到他眼前,捏着指尖,“就这么点儿。”
“这都说大了,”项西乐了,拍开他的手,撕开眼角的创可贴,指着自己的泪痣,“其实就这么点儿。”
“你自己待会儿,”程博衍笑笑,“我中午过来。”
项西本来想把认字儿的书带到医院来,但想想又觉得一把年纪的大好青年坐病床上认真读我陪妈妈去超市有点儿不好意思,于是就只拿了笔记本和笔过来。
靠床上在本子上一遍遍把自己这几天学过的字词默写出来。
字还是很难看,不过练了几天,好歹个头小点儿了,不会总一个字儿占两三行了。
快中午的时候方寅打了个电话过来:“你今天没上班吗?”
“没,你还要拍我上班啊?”项西懒洋洋地说,“都拍好几天了,还没拍好?”
“没有特别有感觉的,还想今天再补两张的,”方寅说,“你今天休息?”
“不休息,我请假了,”项西说,“我腿上的钢钉要取出来,下午手术。”
“哦,这样啊?”方寅想了一下,“我过去看看你吧。”
“看屁,你是想过来拍两张吧?”项西看了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