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没有说话,靠在车座上看着窗外。
“怎么了?”程博衍问了一句。
“没,”项西的手指在车窗上轻轻勾划着,“我一直以为他们只管大事儿,被人抢了,被骗了,打群架了,杀人了什么的拨个110……赵家窑那块儿好像也没谁会打110,见了警察躲都躲不及呢。”
项西怕警察,谨遵平叔的教诲,像你这种连正常身份都没有还从没干过好事儿的人,被逮着一回就全完蛋,他哪怕什么也没干,见了警察也会绕着走。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那些活得自信安稳的人,居然是可以用这些普通的,微小的,甚至有些没事儿找事儿的理由找警察的。
他心里有些暗暗地羡慕这种也许不是太合适的行为能带来的幸福感。
“你那次把我锁车里拨电话,是也用这张图吗?”项西问。
“没来得及用呢,”程博衍说,“我还没找着图你不就喊成一片了么,一通瞎话扑面而来。”
“我习惯了,”项西嘿嘿乐了一会儿,“那会儿你是不是挺讨厌我的啊?”
“谈不上讨厌,没好感是真的。”程博衍笑笑。
“我运气真挺好的,”项西伸了个懒腰,“以前我觉得,运气这玩意儿,大概是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