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恼火地把刀往案板上一扔。
“你这人!”项西喊了起来,“我是说我连馊了的菜都吃得下去,没什么我不吃的。”
“……哦。”程博衍皱皱眉,继续切菜。
项西停了一会儿突然在客厅里乐得停不下来,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洗手吧你。”
程博衍没再理他,低头切菜,切菜是个很烦人的活儿,特别是切丁,感觉永远也切不到头,切手了都切不到头。
项西也没再说话,挺认真地看着电视。
程博衍抽空往客厅里看了一眼,老妈这段营养课堂还挺长的,说了能有十来分钟,要不是项西认不全字儿,他真想去屋里拿一套老妈的书给他让他慢慢看了。
这段节目结束之后,项西进了厨房,搓着消毒液,凑到程博衍身边看了一眼:“嘿,这刀工。”
“怎么。”程博衍没看他,埋头继续切着。
“跟下跳棋似的,一会儿宽一会儿窄,”项西打开水龙头冲着手,“我以为大夫刀工都挺好呢,你不还做手术的吗?”
“术业有专攻,我锯你腿的时候手法还是很好的,大概合适做木工,”程博衍笑了,把刀递给他,“要不你把剩下那点儿切了,我拌肉。”
“行,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