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子在平叔脖子上挂了很多年,绳子都断过几回,但那天晚上项西伸手拽下坠子,才是第一次摸到了这块属于他的坠子。
这坠子是他跟父母之间唯一的联系,一定要留好,带在身上不安全,放在程博衍这样有着漂亮的身份和社会地位的人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他换上了程博衍给他买的衣服,从里到外全套都买齐了,连鞋都买了,是双软底儿的休闲鞋,很舒服,脚一放进去就知道是双高级鞋子。
项西穿着在走廊上溜达了几趟,好鞋就是不一样!
程博衍把出院手续办好了回到病房,项西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
“去吃个饭吧,然后我开车送你回家。”程博衍看了看时间。
“……啊?”项西坐着没动,送回家?送回哪儿啊!上哪儿找个家让程博衍送啊!这要让程博衍知道自己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还能相信自己的话保管坠子么!
项西突然觉得自己挑了个程博衍休息的日子出院实在是太傻逼了。
“我明天再走行吗?”项西抬起头说。
“什么毛病你,”程博衍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手续都办好了,别的病人等床位等好几天了,再说我明天上班,没时间送你。”
项西没能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