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通道,很长,黑,脏。
口哨声吹过之后,他听到了二盘的咒骂声,骂的是馒头。
他又吹了声口哨,这口哨是在叫狗。
项西养了条狗,确切说不是他养的,这狗不知道谁家的,入秋的时候跑进了大洼里,在垃圾筒里翻吃的。
项西看着可怜,就喂了点儿东西,打那天起狗就一直在这片转,项西没给它起名字,只是一吹口哨,狗就会跑过来。
今天三声口哨吹完,没看到狗欢蹦着的身影。
他转回了屋里,走到平叔身边:“叔,狗呢?”
平叔拿着茶壶看了他一眼,屋外传来一声惨叫,馒头被二盘打到门外。
“狗呢?”项西从平叔的眼神里能看出些什么来,但不敢确定,只是执着地又问了一遍,“就那只黄狗,狗呢?”
屋里有人冷笑了一声,声音里透着莫名其妙的幸灾乐祸。
平叔还是没说话,头偏了偏,似乎是在听二盘揍馒头的动静。
项西没再问,转身出了门,两步拦在了正要往馒子肚子上踹过去的二盘面前。
“滚开!”二盘瞪着他。
“我的狗呢?”项西看着他,问了一句。
“谁他妈知道什么狗不狗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