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冉面露喜色,抬脚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到他傻傻地站在原地愣望着自己的背影,她的心里涌上了一抹酸楚,她张唇说了几个字,然后坚定地往母亲的方向走去。
他已经不会思考,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可他看懂了她的意思,她说:音乐家,对不起。
这次,是真的不再相见。
对不起,我食言了。
对不起,我不能再握着你的手一起走下去。
也许再也没有人,再甜甜腻腻地对他喊,音乐家。
他以为是下雨了,惊觉脸上一片湿濡,抬手一抹,原来是流泪了。
邵峰,你看看你自己,这般懦弱,这般无能,你说别人配不起她,那你呢?
夏之年一头银丝有些凌乱,布满皱纹的眼半张半合,他戴着呼吸器,嘴唇微张却开不了口,医生说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能醒过来已经是奇迹。
夏小冉趴在他的病床前,压抑的哭声低低传来:“爸爸,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温淑芳掩着唇,也是默默地落着泪。
夏之年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却又把头转到另一边,手指吃力地朝门口挥了挥,似乎是让她离开。
夏小冉心中一恸,急急地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