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采儿娘经过了一晚的独处,似乎渐渐适应了美国医院的生活,这次她没有露出依依不舍的目光,而是微笑着跟我们告别,让我的心里安心不少。
下班后的史丝,这次又是开车带我们回到别墅,史丝早早地就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睡了,我猜她肯定是因为昨晚跟我太疯了,今晚肯定不敢再找我了。我倒是乐得跟思雅过一回美国的,直把思雅折腾了半夜,我才拥着她睡去。
第二天采儿娘要动手术,我们和史丝一起来到病房看望采儿娘,然后史丝就离开了,她要准备手术。
采儿娘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拉住我和思雅的手不放开,看着采儿的目光也是那样的贪恋,仿佛看这么一回,以后就没机会再看了似的,我和思雅连声安慰着她,可无论我们怎么说,从来没有动过手术的采儿娘,是没有办法驱散心中的恐惧的。
临到上手术台了,把采儿娘推到手术室门外的时候,她眼泪刷地流了出来,泪眼只是在我们三人身上打着转,那是一种近乎诀别的目光,里面饱含的深情,我们三人都能够体会到,我们分别使劲儿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同时冲她点头以示鼓励,采儿看到娘哭了,她的泪水也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收不住了。
手术室的门关闭了。采儿吓得缩在思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