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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护着碗,挺八婆地凑了过来,小声问,“……我是问你味道怎样。”
我很认真地将嘴砸吧一下,“还真没尝出来。”
“再喝一口。”
“哦。”
“是不是觉得凉了一些,要不要我再去熬一下,可要熬多久比较好?”
“味道挺好的。”
“咦,我问你凉不凉,怎么答味道正好?冒然去熬,药性就没了……”他眉一蹙,有淡淡的愁,“可凉了我喝了又胃疼,身子已不能再受寒了,你帮我喝喝,看要熬多久。”
我又被灌了一口。
用小火,搁片刻就成。
“是么。我怎么觉得不用热啊。你再喝口试试。”
不对劲儿啊……
我琢磨琢磨,把笔一仍。
嘿!
我说……
这药是我吃还是他吃啊 。
一碗都快灌进我肚子了。
他捧着剩下的小半碗,也不敢再作乱了,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低头,双手端着破碗,笑眯眯地尝着。
我这个愤懑啊,都没法说了……他这也不是一回两回儿了。每次给他煎药,他总能挑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然后一大半便喂入了我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