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因为我跟他说过,不想让他再作贱自己。”
其他的话就都再也听不见了,脑中隐隐胀痛,只觉得身体摇摇晃晃,脚下虚浮得随时都能绊倒。纵使把眼睛睁到最大,也看不清前方的事物,只有那么一张脸深深地印刻在眼底,三百年,见惯了伤心愤怒和阴寒彻骨的冷笑,从未在这张俊美无俦的面孔上见过这样的表情,情深义重,无怨无悔得让一副铁石心肠都为之动容。
此后,空华便消失了,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晋王府上空的夜鸦在一夜间消失无迹,桑陌裹着冰冷的棉被,却依旧辗转反侧。艳鬼强迫自己不去留意房门外的动静,直到烛火烧尽却依旧清醒得让人无端心烦。三百年光阴如水不留丝毫痕迹,唯这短短三天漫长蹉跎仿佛又是百年。
靳老夫人意味深长地说:“他告诉我,会带我儿来接我。”
桑陌坐在一旁,一下一下地捣着药杵将核桃研磨成一碗细粉:“他应下的事,没有办不成的。”
他知道他整夜整夜驱使夜鸦四处搜寻,各种典籍记载满满塞满一屋。可是三百年来,世事沧海桑田,茫茫人海中要找寻一缕幽魂便仿佛是大海捞针,饶他是冥府之主统帅天下鬼众,探访起来也颇为费神。只是不知现下得到的是什么消息,竟然能让他亲自奔